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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一章 纱面飘

第二百四十一章 纱面飘 (第1/2页)

裴液看着这柄剑,四周只有寂静,峰下涌动的寒雾仿佛贴上了肌肤,它就那样躺在桌上,微弱的烛火映照出暗冷的金属光泽。
  
  但它终于没有真的如想象中那样浮空而起,这里就是秋夜的监牢,没有妖异的事情发生。
  
  裴液松开剑柄,缓步走上前去,握住柄,“呛啷”一声将它抽了出来。
  
  明亮如水的白刃,青柄缠丝,铸给崆峒的剑自是品质一流,所有细节都妥当扎实,裴液目光一寸寸掠过,却找不出任何超出一柄普通的剑的东西。
  
  一柄剑当然可以不在人手上动起来,只要有真气或玄气的支撑,但那本质依然是人在掌控,只是握剑的从有形的手变成了无形的手。
  
  当日无鹤检在四里之外的仙人楼中就令七蛟庄园里生出一道【折凤霆】,本质也是依靠玄气的连接来使用玄经。
  
  但面前这柄剑在事发的第一刻就已被执法堂长老扼住,而也正是因为检验过了没有玄气痕迹,才暂时如此随意地摆在这里。
  
  当然,倚靠某种特定的程式,例如阵纹法器等,一柄剑也可以用出提前设置好的剑术,但像白日里那针对战局的一招灵明出剑,则一定只能出自于人手。
  
  因为人才有灵,如果说一柄剑有灵那只有名剑了。这也是裴液没把孔兰庭“活剑”之说太放在心上的缘由。
  
  但,面前确确实实是一柄被更换过的剑。
  
  裴液还剑归鞘,提上它转头往监牢而回,这时身后忽然响起脚步,裴液回过头,来人身材修长,行止端和,正是那位崆峒冠者以下剑道第一。
  
  席天机微讶:“裴公子?”
  
  “席师兄。”裴液没解释自己来由,目光先放到了其人衣袍上。
  
  席天机低头扯了下执法堂制服,一笑道:“各峰首徒必得在执法堂当值过两年——今日倒不是我的班次,只是彩雾峰剩下的俱都是孩子,趁罪未定下,我来瞧瞧情况。”
  
  “真是辛苦。”裴液点点头,两人同往监牢而去,“席师兄听说过‘活剑’吗?”
  
  “.”席天机挑眉,笑,“是我想到那个吗?”
  
  “就是那个督促贵门弟子练剑的故事。”裴液道,“席师兄知道这说法的来由吗?”
  
  “.我倒没有注意过。”席天机又笑一下,目光落在裴液手中第二柄剑上,恍然,“裴少侠是觉得.”
  
  “席师兄觉得有可能吗?”
  
  席天机沉默一会,而后含着笑,温和却肯定地摇了摇头:“这也太天方夜谭。”
  
  “但这剑是被换过的。”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“这柄剑,和张景弼上台前拿的那柄不是一柄。”裴液认真递给他。
  
  席天机蹙眉接过来,抽鞘看了一会儿,却是笑了出来:“这就是他的剑啊。”
  
  裴液偏了下头。
  
  “恐怕不是‘被换’,是他自己换的。”席天机笑道,“那柄装饰过甚的剑本就不适于切磋,他才换了平日常用的打剑——景弼这些日子习练甚勤,一直是用的这柄剑,多半是用得顺手了。”
  
  “.”
  
  席天机又将此剑在手中翻转察视几番,温声道:“裴少侠可问一下景弼,或请甘师叔交执法堂再详细验一验此剑,我想此节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  
  “.是我自己换的。”迎着裴液询问的目光,张景弼茫然抬起头,有些紧张“我平日用剑糙,舍不得用那柄这柄用得惯些。”
  
  裴液想起来,这也是他曾经的用剑习惯:“.用多久了?”
  
  “快,快两年了。”
  
  “你觉得这柄剑,用来和别的有什么区别吗?”
  
  “就是.顺手些。”
  
  裴液沉默一会儿,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:“你还记得它是从何得来吗?”
  
  “.”张景弼顿了一下,仿佛回忆起那遥远的碎片令他有些吃力,他低下头,“好像.好像就是峰中随便找的。”
  
  裴液拿着剑离开了这里。
  
  “他不太会说谎。”黑猫忽然道。
  
  裴液点了点头。
  
  “没想到你没有揭穿他。”
  
  “得不到什么。”裴液道,“那不是藏着要命秘密的样子,我想他也是被蒙在鼓里。”
  
  “是,我是说没想到面对这样明显的线索,你会冷静下来。”黑猫道,“很好,既然他不愿告诉我们这剑的来历,那我们就去查它的来历好了。”
  
  裴液点点头,看着手中这柄剑,往石窟的另一边走去。
  
  “我当然没有指使,我为什么要指使!”女子尖利的声音在石壁上折射了几个来回隐约传入耳中。
  
  裴液往里走着,这声音渐渐清晰:“毁去一個人的经脉树比杀了他还难!景弼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?!”
  
  “所以我们疑心这力量来自于你。”
  
  裴液转过最后一道弯。
  
  眼前空间内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,上面除了笔墨灯烛再无他物,甘子枫和另一位长老坐在案卷之前,许裳却倚壁站着。其人剑已被收缴,嘴唇凉白、鬓发微乱,于一位不曾负伤的宗师而言,这副样貌实在罕见。
  
  “我他妈是蠢猪!!”许裳嘶声道。
  
  确实很难想象,一位峰主会在一次问讯中落入这等境地,孔兰庭所言的“勉强执位,诸峰最下”此时在裴液心中清晰起来。
  
  甘子枫提笔记录两行:“勿要激动许峰主,一切以证据说话。”
  
  “那要是没有证据呢?”许裳哑声看着他们,“你们会放了景弼吗?”
  
  两位执事对视一眼:“若没有其他证据,自然就是令子挟私恨残伤同门,视具体情节以伤还伤,三年孤壁悔过。”
  
  “呵呵呵呵.”许裳捂着脸靠了在墙壁上,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,甚至无力再驳斥。
  
  裴液来到她面前时,听见她低哑的嘶声:“这种莫名其妙的陷害梅卿当年就走得不明不白.”
  
  “许峰主。”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,裴液打断道,“我想令子之事与这柄剑有些关系,明日能否往彩雾峰一叙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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