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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 霁天宗

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 霁天宗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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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群人挤在楼船的甲板上,欣赏下方壮丽的景象。
  
  火域以北,依旧是无穷无尽的岩浆。
  
  在火域还能看到山峰大地,就像大海中的一座座岛屿,而这里的大地彻底被岩浆吞没。
  
  视野所及,一片赤红。
  
  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岩浆,是名副其实的岩浆之海,没有落脚之地,涉云宝船日夜不停在飞了数日,竟也没有飞出岩浆的范围。
  
  即使火域中修炼火行功法的修士,也不敢深入太远。
  
  在过去无数年的时间,岩浆一直在这里流淌,火焰永恒不熄,对大部分生灵而言,这里就是生命的绝地。
  
  “看那!看那!是不是凤凰牙?”
  
  一名少女指着下面大叫。
  
  众人纷纷看去,只见奔涌的岩浆之中,有一点赤红之芒闪烁不定。
  
  这点赤红之芒比岩浆中的火光更深邃和鲜艳,只是光芒太微小,而且在岩浆里上下沉浮着,很容易被忽略过去。
  
  精通灵目道术的修士运转真元,看到光芒里面是一朵造型奇特的花儿。
  
  能在岩浆里盛开,此花必是灵花,有熟悉药典的修士认出来,正是少女说的那种颇为稀有的灵花——凤凰花。
  
  “可惜!”
  
  涉云宝船从灵花上空飞过,少女不禁满脸失望。
  
  凤凰牙是她修行所需的一种灵药,寻觅多时无果,本想到霁天法会上碰碰运气,不料在这里见到了。
  
  可涉云宝船飞的太快了,而且不可能停下来等他们,眼看就要失之交臂。
  
  “刘兄给我搭把手,我去帮师妹将花取来!”
  
  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站出来,取出一条金绳甩给同伴,同时身体一纵,跃出甲板。
  
  同伴接住金绳,手腕一抖,用力向下一甩。
  
  ‘唰!’
  
  一道金光破空疾射,始终追随在青年身边。
  
  金绳本体不足一丈,此时竟似无穷无尽,无限延伸,随着青年射向地面。
  
  青年估算着距离,施展一门手印道术,单手结印,凭空现出一只大手,凌空抓向灵花。
  
  就在这时,青年忽然感知到岩浆中一股隐晦的气息,带着滔天怒意,心里咯噔一下,暗叫不好。
  
  此花有守护灵兽!
  
  ‘哗!’
  
  岩浆翻腾巨浪,随着一声怒吼,一道火红的身影狂冲而出。
  
  其形如蛇,悍然撞向手印,手印当场破碎。
  
  灵兽冲来的势头不停,青年已经能看到灵兽尖利的獠牙,脸色微微发白。
  
  船上的人也发现了这一幕,同伴用力一拽金绳,大喊:“危险!尹兄速回!”
  
  危急关头,青年如梦方醒,一把抓住绳尾,却没有直接逃走,张口喷出一道青光。
  
  青光中是一枚玉环,骤然放大又骤然紧缩,一下套在灵兽身上,如一道紧箍,将灵兽死死禁锢。
  
  ‘吼!’
  
  灵兽摇头摆尾,疯狂挣扎,玉环不堪重负,立刻便出现道道裂纹。
  
  青年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时机,抖袖甩出一柄飞剑,剑光卷起灵花,同时金绳回弹,被宝船带着急速逃离。
  
  ‘砰!’
  
  灵兽震碎玉环,敌人只剩下一团青光,几个呼吸便不见踪影,只能在原地狂吼。
  
  隐约听到后方凄厉的吼叫,船上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,看向青年手里的灵花。
  
  “你这家伙真是风流不改!”
  
  同伴拍了拍青年的肩膀,“这枚孤影环,我记得你是给法会准备的底牌,就为了一株凤凰牙毁在这里,值不值?”
  
  青年咧了咧嘴,将灵花递给少女,看少女双手捧花,眉眼低垂、粉面含羞的模样,显然是值得的。
  
  “快看前面!”
  
  船头传来阵阵喧哗,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。
  
  青年和少女并肩走到船头,顿时被眼前的壮观景象吸引。
  
  只见虚空中雾气如潮,厚重的水雾遮天蔽日,形成雾墙,横亘在前方。
  
  运转神通便能看到,这些水雾是有界限的,形成一条长长的雾气带。
  
  原来他们已经来到岩浆的边界,前方是无垠的水面。
  
  在交界处,岩浆奔涌,水流浩荡,激烈交锋,水雾蒸腾,大地在这里呈现赤蓝分明的瑰丽景象,中间形成一条长长的黑线,仿佛两大地域之间的界限。
  
  涉云宝船昂然穿破水雾。
  
  秦桑和孤云叟在静室中品茗论道。
  
  孤云叟向外望了一眼,道:“进入沅澜湖了,禹道友的道场在沅澜湖北域。”
  
  秦桑凝目眺望,根本看不到边界,竟然只是一座湖。
  
  “禹道友的古禾苑是在湖心岛上?”秦桑通过名字判断,古禾苑的传承可能和木行有关。
  
  “道长看见就知道了。”
  
  孤云叟神秘一笑,卖了个关子,又正色道:“我们谋划小千世界,若要寻找同盟,禹道友的古禾苑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  
  “哦?”秦桑神色不动,听孤云叟细细道来。
  
  “禹道友年轻时也是一位青年俊彦,获取了霁天宗一位仙子的芳心,二人结为道侣,传为一时佳话,可惜那位仙子未能突破炼虚大关,寿元终了。不过,有此渊源,禹道友在霁天宗是说得上话的。”
  
  秦桑听罢,沉吟问道:“禹道友的道侣,是不是哪位长老的后人?”
  
  他这个问题不是随便问的。
  
  古禾苑和霁天宗有关系固然是好事,但万事就怕过犹不及。
  
  倘若古禾苑势大,就怕会反客为主,只给青羊观分一些汤水,他们也敢怒不敢言。
  
  “那时古禾苑还不是名门,禹道友的道侣只是一名普通弟子,在禹道友突破炼虚后受到重视,但还是比不了霁天宗长老的后人,”孤云叟猜出秦桑的顾虑,解释道。
  
  霁天宗长老皆由炼虚修士担任,位高权重,修为通天。
  
  “禹道友正是担心情分越来越淡,此次带上得意弟子,想要在法会上再勾兑一场姻缘,”孤云叟笑道。
  
  由此可见,古禾苑和霁天宗的关系并不紧密。
  
  秦桑若有所思,问:“道友和他谈过了?”
  
  “还没有,”孤云叟摇头,“肯定要先和道长商议,这位禹道友甚是精明,胃口不会小。”
  
  “先请他打探那座小洞天的信息,其他事容后再议。如果真要借古禾苑之势,贫道自不会吝啬,”秦桑断然道。
  
  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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