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点看书

字:
关灯 护眼
零点看书 > 太莽 > 第十章 攻守之势异也

第十章 攻守之势异也

第十章 攻守之势异也 (第1/2页)

俗言道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顺眼,但这句话也不是每个时候的灵验。
  
  谢温在太师椅上就坐,举止柔雅随和,目光在茶案两侧的男女身上徘徊,越看……越觉得不放心!
  
  谢温是当娘的,以前秋桃离开她身边的时候,才不到六岁,扎着羊角辫,眼睛大大、脸儿圆圆,很随娘亲,她觉得以后长大了,应该会和她一样,是个知书达理、当家持重的大小姐。
  
  但眼前的秋桃,穿着一袭小裙子,除开羊角辫换成的少女的发饰,其他一点都没变;这也就罢了,坐在椅子上低头闷不吭声,手还和小丫头似的搅着裙子布料,一看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……
  
  而旁边的左凌泉就不一样了,身材匀称四肢修长,剑眉星目面容俊朗,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,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,说是某位保持年轻面貌的仙君恐怕都没人怀疑。
  
  两人单独看到是没什么,这一旦坐在一起,就感觉旁边的丫头嫁进门后,肯定被男人压的死死的,连笑一下都得怕夫君嫌弃。
  
 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,谢温也想得过去,女人嘛都是如此,虽然谢家女子从不外嫁,只招赘婿,但那是几千年的老规矩了,现在谢家都早已分崩离析,想守这死规矩也没了底气。
  
  但面前这个冷峻剑仙,好像又不是谢温想象中的那般高冷。她刚才被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按住,亲眼瞧见这小子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胸脯。
  
  而那女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,竟然没第一时间多,只是略微凶了句。
  
  大庭广众之下反应都如此平淡,私底下得多亲近,谢温都不敢去想。。
  
  谢温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谁,但能猜到肯定地位非凡,这点从左凌泉有点妻管严的举止就能看出来。
  
  丫头嫁人被男人管就算了,这要是嫁个有妇之夫,被大房管……
  
  谢温是家主,男人都是上门的,实在难以想象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,该怎么过。
  
  但她也不敢表露出心思,这么多年没照顾闺女,要是来句对女婿不满意,恐怕她这当娘的就得被闺女记恨上了……
  
  左凌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,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,但秋桃不说话,谢伯母也不说话,他心底里难免尴尬,等了片刻后,主动开口道:
  
  “谢伯母别担心,秋桃这些年过得很好,人又机灵,没吃什么苦。”
  
  谢温微微颔首,目光在左凌泉身上打量,实在看不出年纪,就问道:
  
  “凌泉,你今年多大呀?”
  
  左凌泉含笑道:“虚岁二十二。”
  
  “二十二?”
  
  谢温没看出左凌泉境界,但能猜到肯定不会在玉阶之下,这个年纪,可以说匪夷所思了。她略显惊叹道:
  
  “没想到才二十二,秋桃比你……”
  
  “娘!”
  
  低头玩裙子的秋桃,闻声猛地抬起头来,脸蛋儿上有些羞急:
  
  “我和左公子差三四岁呢,你别瞎想。”
  
  三四岁?
  
  谢温愣了下,暗道:这妮子,竟然晓得在情郎面前装二十五六的小丫头,看起来不傻吗……
  
  见闺女这么说,谢温自然不好乱来,只是微笑了下:
  
  “修行中人不论年纪,只要情投意合,不说三四岁,差三四千岁都不是问题。嗯……凌泉,你是不是已经有道侣了?”
  
  “我……”
  
  “没有!”
  
  谢秋桃笑眯眯地看着娘亲,正儿八经道:
  
  “左公子痴迷剑术,一心修行和斩妖除魔,哪有时间考虑这些事情,娘你不要问了。”
  
  左凌泉张了张嘴,实在说不出什么了。
  
  谢温虽然好多年没见闺女,恨不得抱着闺女说三天三夜的话,但此时此刻,还是第一时间想起了玲珑阁里的鸡毛掸子。
  
  这臭丫头片子,你是当娘瞎不成?
  
  谢温见闺女护夫的态度,其他的也不用再问了,看着左凌泉道:
  
  “我在这里,虽然身不由己,但也没吃什么苦,养养灵龟教教弟子,说起来还挺充实的,你们不用操心。秋桃已经长大了,我这当娘的也没法再照顾,以后就只能拜托你了。”
  
  左凌泉认真道:“谢伯母放心,我和秋桃同生共死多年,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。虽然现在没法让伯母脱身,但只要我知道伯母在这里,就绝不会让秋桃失望。”
  
  谢秋桃连忙点头:“是啊。我和左公子是出生入死的铁哥们……”
  
  谢温暗暗叹了口气,被这傻闺女都给搞无语了,她想了想,直接道:
  
  “秋桃性子有点调皮,不过作为我谢家的小姐,论德行不会输给世间任何女子。这么玉佩是我给她准备的彩礼……嫁妆,今天我把它交给你……”
  
  谢温说话间,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碧玉小乌龟,想递给左凌泉。
  
  左凌泉自然抬手去接,但旁边的秋桃,却有些手足无措,直接把他的手按下,把碧玉乌龟抢了过去:
  
  “娘,你做什么呀……”
  
  “秋桃!”
  
  谢温憋了这么久,终于忍不住了,脸色一沉,手腕一翻取出了鸡毛掸子。
  
  谢秋桃见状脖子一缩,小时候的记忆浮上心头,连忙把玉佩塞到了左凌泉手里,规规矩矩做好:
  
  “嘻~”
  
  “……”
  
  熟悉的笑脸和动作,让谢温刚生起的些许懊恼,一瞬间被击的烟消云散,大脑恍惚,鼻尖浮现酸意,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当年母女在一起的一幕幕。
  
  左凌泉拿着玉佩,见谢温情绪波动较大,秋桃也欲言又止,知道自己在这儿两人不好说心里话,开口道:
  
  “谢伯母,方才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,你和秋桃好久没见,多聊聊吧。”
  
  谢温把鸡毛掸子缓缓放了下来,对着左凌泉微微颔首,就继续看向了咬着下唇的闺女。
  
  左凌泉微笑了下,站起身行了一礼,转身走出了屋子。
  
  谢秋桃等关门声响起,压抑许久的情绪才爆发出来,猛地站起身来,扑倒了谢温的怀里,起初是抿着嘴,但忍了不过片刻就哭出了声,不知是喜极而泣,还是悲上心头。
  
  “娘……”
  
  谢温本来有千言万语,但此时也说不出来了,抱着闺女沉默片刻,眼底也显出了泪光……
  
  ------
  
  月色悠悠。
  
  谢温是玄武湖的负责人,地处苍沙古河内部的灵兽养殖圆,也不需要专人看管,周边都是谢温以帮工之名收取的弟子,而谢温的宅院里,则没有旁人。
  
  上官玉堂走出垂花门,站在外院的游廊里,看着外面偌大的玄武湖,分析各种阵法的同时,思索着刚才的对谈,很专注。
  
  仇大小姐哪怕位列玉阶,距离九洲真正的天花板还是太遥远,不好打扰老祖,就站在游廊里,望着院子里的巨型陆龟。
  
  陆龟是谢温的灵宠,此时老实巴交的趴在地上,低头望着面前的小鸟。
  
  团子蹲在大陆龟脑袋前面“叽叽叽……”唠嗑,顺便猛吃陆龟用来当宵夜的灵果,半点不把自己当外鸟。
  
  上官玉堂思考片刻后,可能是没有头绪,就暂且放在了一遍,回过身来:
  
  “天亮之后,你们直接去天鹰堡吧;洞天福地是宗门重要收益来源,坐镇修士必然是老祖心腹,可能知道些许消息,你们找俘虏的同时,看有没有机会查清此地的内幕。”
  
  仇大小姐点头领命,回头看了眼后宅,左凌泉还没出来,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女武神聊天,正迟疑的时候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——刚才抓秋桃娘亲,她好像看见,女武神压住秋桃娘亲身上,左凌泉抱着女武神,手还放在……
  
  “……”
  
  仇大小姐本来有点紧张的心思,瞬间变成了怪异,下意识瞄了上官玉堂胸脯一眼。
  
  上官玉堂何等阅历,只是这微小的动作,她就猜出了仇大小姐心中所想,平淡解释:
  
  “本尊用的汤静煣身体,刚才左凌泉情急之下的举止,是追对静煣,和本尊不牵扯,不必多想。”
  
  是吗?
  
  仇大小姐又不傻,作为玉阶强者,她对神魂研究可不低。
  
  人的本质是魂魄,肉体只是躯壳,甚至是工具;无论在哪个地方,追究责任,从来都是找操控躯壳的魂魄,而不是找被操控躯壳的无辜受害者。
  
  女武神用着汤姑娘的身体,刚才被左凌泉抓胸,若算在汤姑娘头上的话,那她现在骂面前女子一句的话,骂的算谁?
  
  仇大小姐心里十分古怪,但有些事情实在不敢想深了想,太颠覆三观了。
  
  上官玉堂知道这事儿不好解释,毕竟连她自己都捋不清楚,认真琢磨铁定出大事儿,只能道:
  
  “心湖澄澈,满身淤泥依旧是圣人;心湖不干净,衣冠整洁也毫无意义。看待一件事儿,要看初衷和本心,不能一叶障目,仅凭外在举止下定论,你明白吗?”
  
  这番话很有哲理,说简单点就是只要心里清清白白,哪怕和左凌泉滚床单依旧是清清白白;心里有鬼,和左凌泉保持距离依旧不清不楚。
  
  仇大小姐肯定看不透女武神的内心,但日积月累的印象,让她确信女武神不可能做出下嫁女婿的奇葩事儿,所以眼中显出三分惭愧,拱手道:
  
  “是我无礼,还望上官前辈勿怪。”
  
  上官玉堂微微颔首,意思是孺子可教。
  
  两人闲谈之间,后院的方面打开,左凌泉走了出来。
  
  仇大小姐猜到谢温把左凌泉留下所为何事,虽然对左凌泉好几个道侣的事儿有些想法,但心底里还是希望秋桃熬出头。
  
  见左凌泉走过来,仇大小姐好奇问道:
  
  “如何,谢伯母对你满意吗?”
  
  左凌泉没想到仇大小姐这么聪明,笑道:
  
  “就是说了些家常话,具体的你问秋桃,我也不好乱说。”
  
  仇大小姐已经看出左凌泉怕老婆,对此并不意外。
  
  上官玉堂扫了眼左凌泉,走向游廊转角:
  
  “左凌泉,你过来。”
  
  ?
  
  左凌泉听见这话,笑容一僵,知道老祖是要收拾他。
  
  但为什么呢?
  
  左凌泉感觉自己今天表示很好,没什么犯错的地方,忽然被老祖这么严肃的叫去一边,还有点小无辜。
  
  
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热门推荐
大魏读书人 诡诚杀 万界之从巨蟒开始 伊本毒物见你封喉 从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不科学御兽 晚唐浮生 成为圣人是一种什么体验? 谍战之巅 我在手术室打怪那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