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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七一章 小东北

第九七一章 小东北 (第1/2页)

“小东北啊,你看这间屋子怎么样?朝南的,一点儿都不潮,屋子也宽敞。做饭嘛,就在外面的堂间,大家都在外面做的。五十块钱一个月,我看你面相敦厚,月付就行,也不要你押金。哎呦,难为你三十岁的人了,父母早逝,也没老婆孩子,背景离乡跑这么远,这可真是……”
  
  老旧的木地板为人踩踏,哒哒吱的响着。稍许佝偻着身子,带着眼镜,尽量说着普通话的葛老师,打开了这一间南向房间的门。
  
  此时临近正午,在灰尘的作用下,阳光有了光线的形状,洒落在暗红腐朽的地板上。光亮也照到了门口,给身在过道堂中的葛老师照亮。当然也照亮了他旁边的,他口中招呼着的,小东北。
  
  他留着这年月比较时兴的中分长发,不过头发显的比较糟,没有精心打理。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半袖衬衫,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外套,下身是一条浆洗发白的绿色军装裤,踩着的则是一双少许脏兮兮的手工布鞋。手上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兜子,一眼便知其重,全副身家都在这兜子里了。
  
  头发垂落下来,遮了眼睛,令人不很舒服,王言伸手向后搂了一把,迈步屋内走去,笑着说道:“葛老师啊,你都知道我三十岁了,还要管我叫小东北啊?”
  
  “怎么啦?我跟你讲啊,我今年可是五十五了,给你当爹都行,叫你小东北还不高兴啦?”葛老师跟着一起进到房里,碎碎念着,“也就是看你这人投缘,又是跟我一样无依无靠,要不然我不租你房子的,侬晓得吧。”
  
  “晓得了,多谢葛老师关照。”王言含笑点头,从兜里弄了个钱包出来,向外掏着钱,“就住这间吧,葛老师,这是一百块,先给你两个月的。”
  
  “你刚来,看你这样手里就没多少钱……”
  
  “还有一些,肯定要找工作的,钱够用了。”
  
  看着王言笑呵呵,不像为难的样子,葛老师接过了钱:“那我就先拿着,你要是不住了,到时候我再把钱退你。”
  
  “葛老师这么不看好我啊?”
  
  “我听人说过一句话,非常有道理,现在讲给你听。有能力的人,在哪里都不会太差。你啊,人嘛倒是身高马大,我跟你说话都要仰着头,看样子也有把力气……”
  
  王言哈哈笑,摆手打断了他的话:“我听明白了,葛老师,你是说我好吃懒做。东北都混不明白,跑到这上海,人生地不熟的更不行。”
  
  “哎。”葛老师连连摆手,“这是你自己讲的,我可没讲啊。”
  
  “你讲也没关系的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能不能行,说没有用,得靠做的。等什么时候,我也配上了大哥大,开上了桑塔纳,那才是证明我能力强嘛。”
  
  “是这个道理,你是明白人啊,小东北。”
  
  葛老师说道,“我最近认识一个人,他叫阿宝,人们都叫他宝总。他的朋友呢,租了我的铺子开饭店,他嘛,又过来装修,结果呢,前几天又从日本回来一个女人叫玲子的,这个女人才是老板。哎呀,我跟你讲啊,这个宝总算是为了搏美人欢心,一掷千金了。
  
  虽然我这边生意不比黄河路,可总也还过的去。这个包总啊,花钱租铺子、装修,结果最后这个店给了那个玲子五成股份。赚钱都是玲子的,赔钱都是宝总的。后来我了解到啊,这个宝总以前是钟表店修表的,后来炒股票发起来了,接着一手搞外贸,一手炒股票,赚的盆满钵满。
  
  哦对了,玲子就住阁楼,宝总嘛有时也过来的。要是碰上了我给你介绍介绍,你跟他混饭吃,肯定能赚钱的。还有玲子那里也是,我讲好了,房租给他她免一些,三餐都给我包了。你要是吃不上饭,跟我一起去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  
  “葛老师,你看我有没有王总的潜质?”
  
  葛老师细看了王言两眼,说道:“房子没住人,我也就没收拾。你等等啊,我给你拿个盆,弄个拖布、抹布过来,你赶紧收拾收拾,今天也好住上。被子还没有呢?外面卖的贵。恰好我那里有多的,一起给你拿来用。”
  
  看着老小子离开的背影,王言摇头失笑,随手将手上的兜子扔在地上,散出了更大的灰尘,在光线中飞舞着。
  
  几步过去打开了窗户通风,大力抖落着窗帘,王言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,弄了个打火机点燃,背着窗,也背着光,吞云吐雾,烟雾缭绕。
  
  这就是一间稍大些的屋子,三十平左右。东侧有着床架子,破衣柜,破沙发,西侧有张老破实木桌,还有一排书架。收拾一番,也算的干净简洁,还不错的。
  
  现在是九零年,他这一次,也没什么特殊身份,不过是一个改革开放大潮中,想着南下发财的人。他也没有什么积蓄,手里只有一千多块钱。差不多是沿海地区的寻常人家,去除了生活费,攒个一年半载的钱。这时候的上海,城镇职工的月收入差不多也就是二百来块钱。
  
  他能有一千多的现钱,其实也还可以,完全足够他做一些事。
  
  正在他抽烟的时候,葛老师去而复返,弄了个盆,搞了个抹布,还有拖布,他说道:“小东北啊,涮拖布在一楼楼梯的拐角,你注意一点啊,别弄的到处都是水。不用我帮你忙活了吧?”
  
  “葛老师不活动活动?”王言可不客气,“我看过洋鬼子的医学书,说人不能太闲着,适量运动保证肌肉活性,锻炼身体力量,能够更加健康。你说人上了年纪,怎么都腿脚不利索?除了有病的,就是太闲了,没有活力。
  
  葛老师五十五,正是保证身体健康的时候,多动动,出出汗,对你有好处的。吃饭都能有好胃口,多吃一些。”
  
  “真这么说的?”
  
  “素不相识的,你对我这么关照,我还能骗你啊?那是要天打五雷轰的。再者说你是房东啊,租给房客之前,是不是得干净一些的好?还是出出力吧,对你也有好处的。等忙完了,我去买点儿菜,咱们小酌两杯。
  
  书上还说了,适量饮酒,有助于经络气血畅通,不得心脑疾病的。就是心脏病、脑梗什么的。路都走不利索,口歪眼斜,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  
  “你看的什么书啊?回头我去图书馆借来看看,是不是真有说的那样?”
  
  “你看看,还不信我。我跟你说啊,葛老师,我家祖传的就是中医。后来西医大兴,我也多少学习了一些。你过来,我给你号号脉。”
  
  葛老师将信将疑的走过来,伸出了胳膊:“你要是骗我,我可不租你房子啊。”
  
  “两只一起。”
  
  后者老实的伸出了双手。
  
  王言侧歪着头叼烟,避免烟雾熏眼,双手四指搭脉,有那么半分钟,他说道:“是不是嘴里发苦?”
  
  “是。”
  
  “晚上经常做梦,睡不踏实。”
  
  “哎,真是。你真会啊?”
  
  “时常感觉脚步虚浮无力,精力不济,想睡觉又睡不着。”
  
  “真神了。”葛老师一惊一乍,瞪大着眼睛,“那你看看我是不是得喝点儿药调理调理?”
  
  王言松开手,取下烟弹了弹烟灰:“不用喝药,就是闲的,有点儿上火,干干活,出出汗就好了。”
  
  “那我还感觉心悸呢?是不是你说的心脏病啊?要花老多钱搭桥的?”
  
  “正常情况,心平气和,适量运动,早睡早起,保你没问题。”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,将这老小子转过去,“来吧,葛老师,这就先运动运动。”
  
  葛老师想也不想,走过去拿起拖布就干活:“小东北,我知道你是忽悠我,要是给我累出个好歹,你得给我负责啊。”
  
  王言啧了一声:“我本将心向明月啊,葛老师,人与人之间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?我给你说的症状,总不是骗人的吧?你信我,准没错,我保你活到九十九。”
  
  “用不着,我都想过了,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活到七十就行。你看我干活呢?你住我住啊?”
  
  王言哈哈笑,却是也掐了烟,同葛老师一起忙活起来。两人搭配,虽不如男女搭配好,却也是不累的。不大的屋子,很快就干净起来,空气都一下清新许多。
  
  因为王言抽烟,葛老师甚至还体贴的弄了个烟灰缸给他。说是从宝总、玲子的夜东京拿回来的,便宜了王言。另外老小子也记得之前的说法,给王言拿了他多余的被褥过来。
  
  将被褥扔到床上,葛老师锤着背坐到了椅子上:“出门往东走几百米就是菜市场,我得吃点儿肉啊。”
  
  “放心吧,葛老师,你可是出大力气了,不能亏待你。呆着吧,我这就买菜去,晚上咱们爷俩喝点儿。”
  
  “那个锅什么的就不要买了哦,我平时不怎么开火,你用我的就行,油盐调料要买一些的。”
  
  “好。”王言笑着应声,就这么出门离开。
  
  葛老师真没少帮着忙活,方才收拾房间真是下了力气的,又给拿被褥枕头,还把锅什么的给他用,帮他省钱,或许也是听他说是孤身一人的关系吧。
  
  毕竟葛老师没了老婆,也没孩子,就自己一个人守着一些房子。日子嘛过的肯定还行,就是一个人难免凄凉。关照王言,当然也是希望王言关照关照他。
  
  这房子就是在进贤路上的,这边是老城区,尽管如今的上海滩还不如后来那般,但这里的人气还是很足的。
  
  三月的初春,这里虽然不那么温暖,却也谈不到寒冷。街上的人们,穿着打扮很有些五颜六色,有人守着店门口同人叽叽喳喳的聊天,有人蹬着自行车匆忙经过。不时的,也有汽车经过。还挺热闹的。
  
  向东走,正是经了进贤路过去。王言已经看到了正处于装修中的夜东京,很凑巧的是,同样也看到了在门口一身装修痕迹站着的阿宝、陶陶,还有玲子三人。
  
  玲子不熟,但阿宝和陶陶,实在是熟人。毕竟上个世界,这俩人都还跟他一起做大做强呢。现在这里,阿宝成了阿宝,变的是名字,不变的是意气风发。陶陶嘛,倒是一下拉垮了。
  
  这也算是有意思的一点,‘熟人’的不同。
  
  说起来,阿宝在王言千多年的悠长生命中,也算是有那么一些让人难忘。毕竟如此紧凑的接连相遇,还真是头一次。
  
  就在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中,王言悠闲的在他们面前走过,往菜市场过去。
  
  买了辣椒、鸡蛋、豆腐、白菜、洋葱、黄瓜、肉、鱼等一堆的食物,又去买了些大米、油盐调料之类的,最后在商店里花四十五买了瓶茅台,以及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,这才提着一大堆的东西,回到了房子所在地方。
  
  葛老师没走,弄了本书在王言的房间里看。
  
  “不是我说你啊,出来进去门要关好的呀。你倒好嘛,人走了把我扔在这里,我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”
  
  碎碎念的葛老师注意到了王言手上拿着的一堆东西,尤其一瓶茅台,“哎呦,买这么贵的酒啊?几块钱的就好了嘛。你这样大手大脚,这辈子都是受穷的命。那钱是挣出来,攒起来的。
  
  你一分没赚到,就先花了那么多。怪不得你三十岁了,老婆没有,孩子也没有,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跑来上海讨生活。你爸妈要是知道,还不被你气死过去?”
  
  “乔迁嘛,庆祝庆祝。来来来,葛老师,你再辛苦辛苦,跟我一起择择菜。自己动手,才能丰衣足食。”
  
  “收拾房子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自己动手?”
  
  “那我不是也动手了么,赶紧的吧,葛老师,想早吃,就要早动。”
  
  葛老师叹了口气,却也还是絮絮叨叨的随着王言一起下了楼,在楼下公用的厨房忙活起来。也是这时候,王言大致的跟一个楼里的邻居们都见过了面。
  
  爱好画画的陈老师,喜欢唱曲的史老师,弹钢琴也教学的孔老师,独自带着孩子的金宝妈妈。此外还有其他的,外来打工的人在这里住着,大体同王言的情况一样。
  
  总的来讲,每天叮叮当当,还是比较热闹的。
  
  王大厨炒菜的水准自然是一直在线的,一顿轮大勺,香气漫了整栋楼。
  
  “想吃?”
  
  叫金宝的小胖墩站在那里,微张着嘴巴,因为胖脸而挤的小眼睛中满是渴望、希冀,不时的抽动着鼻子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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