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悲催的司炉工 (第2/2页)

“以后你就跟着黎飞吧干，工作中不懂的事情都由他教你。”
　　
　　第一天上班，黎飞带他去替一个爬变压器遭电击死去的八岁男童，妆容修饰。
　　
　　男童全身被高压电烧得炭黑，浑身散发着一股焦臭的味道。
　　
　　李山当场忍不住就呕吐了。
　　
　　当天回到家，母亲见他脸色不好，还关心地问他：“你怎么啦，今天脸色这么苍白？”
　　
　　“没事，因为井下环境阴暗潮湿，有点不适应，多干几天就好了。”
　　
　　因为离家有些远，他跟母亲说：“我以后住在单位宿舍，单位包吃包住，每天跑回家还花费几元钱路费。每个月发了工资我都会将钱转到你卡上，然后每个星期会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病。”
　　
　　要是确诊了是白血病，医生说每个星期都要去医院做一次透析。
　　
　　他让读高三的妹妹李虹，每天放学后就早点回家，记得督促母亲吃药。
　　
　　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通知他。
　　
　　然后他一脸憔悴回到岗位。
　　
　　第二天黎飞带他去替三个在河中淹死的尸体，做状容和修饰工作。
　　
　　然后将尸体装入一个窄小的纸质棺木中。
　　
　　抬到焚化炉上面，推进去。
　　
　　关闭好，然后送上电。
　　
　　焚化半小时后，待骨灰冷却，再用骨灰盒装好。
　　
　　送到骨灰楼寄存。
　　
　　但是李山被死者浮肿的躯体惊吓到了。
　　
　　晚上在饭堂吃饭，脑海里总是浮起死者肿胀的躯体。
　　
　　连一口饭都吃不下。
　　
　　回到宿舍还发现自己发烧了。
　　
　　躺在冰冷的铁架子床上，做了一夜的恶梦……
　　
　　直到一大早房门被黎飞推开。
　　
　　“小李子，昨晚没翘辫子吧？快点起床跟我烧尸去。老蔡头若发现你迟到，会扣你工资的。”
　　
　　全身黝黑如炭的黎大个，转身大步去了饭堂。
　　
　　李山慌忙起床，简单洗刷后，去食堂吃了一点早餐，然后赶到岗位。
　　
　　今天蔡胖子又分配给两人一个跳楼死去的男中学生尸体。
　　
　　黎飞怕李山会象前几天一样，吓晕在殓房。
　　
　　就让他去准备纸棺材，把死者的资料填到工作报表上去。
　　
　　男中学生从八楼跳下去，把脑壳都摔得稀烂。
　　
　　黎飞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填充和修饰，终于将死尸恢复得有模有样。
　　
　　为了不给李山造成更大的视角冲击，黎飞还特意让李山戴上一付墨镜。
　　
　　李山似乎看见男学生的嘴角露岀了一丝微笑。
　　
　　穿上手套，把死尸放入白色纸棺，盖棺。
　　
　　两人动手抬上炉台，然后推进灶炉，关闭玻璃门。
　　
　　黎飞推上电闸。
　　
　　焚化炉内烈火熊熊燃烧。
　　
　　透过玻璃，李山仿佛看见男学生猛的坐了起来，并且挣扎着伸出了双手。
　　
　　嘴里发出凄惨的喊叫声。
　　
　　“黎师傅，他坐起来了！”
　　
　　“黎师傅，他在喊救命，难道是没死透，还一息尚存？”
　　
　　黎飞刚从外面家属手中接过一个檀香木骨灰盒回来。
　　
　　听见李山说得玄乎。
　　
　　肯定地说：“小李子肯定又是出现幻觉了。”
　　
　　这地方工作的人，除非命硬的人才能活得长。
　　
　　他担心这个年轻人，坚持不了多久。
　　
　　半个多小时，冷却后。
　　
　　把炉台上的骨灰装盒。
　　
　　李山小心地把烧成白色的骨骼收拢到捣盆，骨灰盒空间有限，必须将骨骼捣碎，跟骨灰一起装盒才行。
　　
　　【你接收了珉城三中学生田中荣的记忆，以及学霸级的学习方法。】
　　
　　一阵晕眩感。
　　
　　同时他听到一声提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