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从学霸身上获得的 (第2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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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山正在发愣，被黑炭头黎飞推了一把。
　　
　　“小李子，你魔症了，捧着一个骨灰盒发什么呆呢？”
　　
　　他把骨灰盒盖紧。
　　
　　在盖口系了一根红绳，用一块红布把整个盒子都包裹住。
　　
　　李山捧着走岀了司炉间。
　　
　　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。
　　
　　外面站着田中荣父母，他们泣不成声，神情悲伤。
　　
　　接过儿子的骨灰，来到祭祀广场。
　　
　　选择了一张石桌，将骨灰盒供在上面。
　　
　　李山被黎飞拽到另外一个操作间，进行另一个尸体的修饰妆容工作。
　　
　　这是一个割腕自杀的中年妇女的尸体。
　　
　　因为只有手腕上有道割痕，所以黎飞让李山一起进入殓房。
　　
　　“你要慢慢适应，干这工作都有一个过程。老蔡头安排你跟我，是因为他想整你。因为我干的一直是火葬场最不正常死亡的尸体火化工作。所以你得快点适应，其实人死了就是一堆烂肉烂骨头，想明白了就是那么回事。我们把他们推进焚化炉烧成灰，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恶心的……”黎飞在用心开导着他。
　　
　　李山把死者资料登记好。
　　
　　死因，性别，年龄，以及火化时间。
　　
　　送尸体来火葬场有两种情况：一是死者家属亲自叫车送来，去祭祀大厅买好了骨灰盒。
　　
　　骨灰盒贵的有售价几万的，也有售价几千的，最便宜的瓷罐也是几百元。
　　
　　火葬场是个利润比较丰厚的部门。
　　
　　尸体火化到骨灰装盒过程也就一个多小时，收费至少上万。
　　
　　另外一种情况：有些孤寡老人无儿无女，或者意外死亡一时找不到亲属者，或者找到了亲属，而亲属又不愿负责料理后事的，都由城民政司垫资处理尸体火化和骨灰处理工作。
　　
　　火葬场前面一座五层楼，摆放了无数的柜子，用来专门摆放无主骨灰盒。
　　
　　李山帮黎飞把女尸放入纸棺。
　　
　　这个女死者身躯肥胖，把一个窄小的纸棺塞得满满的。
　　
　　用力抬到炉台上，推进灶炉，送上电阐。
　　
　　火炬熊熊燃烧。
　　
　　黎飞特意守在炉边，隔着玻璃观看死尸在炉中燃烧的情况。
　　
　　李山也目不转晴的看着。
　　
　　他要确定是不是焚烧每具尸体，他都能够得到其记忆和身上的一些技能。
　　
　　黎飞从工作台上找来一瓶白酒，喝了一口，然后递给李山。
　　
　　“小李子要不要喝一口，喝喝酒，就能把空气中飘浮的尸臭味道净化掉了！”
　　
　　尽管焚化间有几台大的排气扇在呼啦呼啦地往外排气。
　　
　　但空气中依旧有一股焦臭让人闻了，令人作呕。
　　
　　李山也就着酒瓶喝了几口酒。
　　
　　“小李子，在火葬场工作要学会一喝烈酒，不然命活不长。”
　　
　　他对李山说了在火葬场当司炉工的职工现状，大多数都只能干几年。
　　
　　因为阴气重，许多人干不了多久，就会出现面黄肌瘦，骨瘦如柴，精神萎靡的现象。
　　
　　跟黎飞搭档的同事，一年换了三个。
　　
　　二个得了重病，一个死在岗位上。
　　
　　“小李子，我希望你命硬，可以在这里干上十年八年。”
　　
　　黎飞呵呵笑着说。
　　
　　女尸烧化，骨灰冷却后，李山一样把她白色的骨骼捡进捣盆。
　　
　　直到将骨灰全部装入瓷罐，他也没有听到那声提示。
　　
　　看来并不是烧化每具尸体，都能够获得对方的记忆和技能的。